燕怀玉没去看身后的先生,只是摸了摸燕文汐的脑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每个人都非科举不可的。”
“原来如此……”燕文汐点点头,突然开窍一般,说,“就像姑娘家不是非嫁人不可,对不对?”
后边的先生沉浮世间多年,某种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听见这小姑娘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震惊得与身边书童对视一眼,有些说不出话来。
童言无忌,想这旁边大一些的少年会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先生这样想着,却听见燕怀玉笑了一声,点头说:“对。”
实在是童言无忌,先生抖了抖袖子,轻咳一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发现先生听见了自己方才的话,燕文汐回头看了先生一眼,笑嘻嘻地拉着燕怀玉跑远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
先生叹了口气,并没有将燕文汐这话放在心上。
而这样的散心持续了几日,每日都是讲一会课,叫孩子们说说自己有何处不懂,再叫大家伙出去散散步。
很快,便到了秋闱那日,大奶奶将装好的东西都检查一遍,叫人先帮燕怀山提着,又检查了一遍燕怀山身上衣物是否暖和。
“听说那贡院湿冷,若再分到哪间差一些的号房……”大奶奶拉着燕怀山左看看右看看,话没说完便被大爷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