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女端来洗漱的东西, 皖禾已经醒了。宫女犹犹豫豫,在皖禾面前叹了一口气。
“怎的搭着个脸?”
“回主子主子,将军府的人今日一早一齐病了, 皇上还派去了太医呢。”
皖禾不由紧张, “怎个说法?”
“还不知。”宫女像是听话听了一半, 如今只能懊恼哑口。
这话恰好被进来的银花听到了, 银花暼了一眼,捧着笑脸道:“主儿, 莫听她胡说,我刚刚瞧了去。”
“你先下去吧。”银花冷声对宫女说。
本想多养几个贴心的人, 没想这丫头看着稳重内敛, 竟这般多的鬼心思,竟想着讨赏了。
“主子,别听她胡说,这事还未明确,主子莫要听这些谗言扰心了。”
“病的这般严重?都惊了皇上?”
“应该也不是, 这回来的人说, 将军府的人没有让太医进门, 只说吃坏了肚子罢了,没什么大事,本没想能惊动皇上的。”
本没想惊动的, 还是惊动了。
听到这儿皖禾更是担忧了, 这分明就是荼靡给自己的下马威,示意她, 若没有按他说的做的下场。
“哦。”皖禾闷闷的应了一声。
皖禾任由银花穿戴,直到被扶到镜子前。
皖禾下意识的不去看梳妆盒中的虎符,京都的兵权都在这儿, 即便是灵渠来了人也远水救不了近火,若她送了出去,便就是置璟尧于死地。
到底一起生活了十几载,何况她还曾视他为亲人,可…将军府的人她也不能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