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奢华却难掩轻浮。
“杀了璟尧,杀了那畜牲!”隆太公小世子身上透着胭脂味, 红唇粉面,面目狰狞。
“大少爷,您消消气, 您就当住在青楼了,你这责罚瞧着也不是什么糟心事。”秦乐看了一圈不在意道。
隆太公小世子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乐兄,你可得帮我。”
“如今璟尧一家独大,越发喜怒无常,朝堂上谁的面子都不愿意给,谁惹他不快了,拉出去就打,越来越看不透了璟尧想作何。”
“他这样的人,就该死,本就是下贱命,如今坐了皇位可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没了太后在他就能为所欲为?”
“乐兄,杀了他,有他在我们没有好日子过的,不知哪天他就杀到我们头上,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隆太公小世子眼睛瞪大,舔了舔唇,唇上的胭脂被占掉了几分,哄骗一样,疯狂又骇人。“乐兄,听闻那畜牲让你家救济乞丐,他是善人吗?不,他就是来看戏的,乐兄,我们凭什么要被他当猴耍?”
“你想想,和我父亲一同进宫的那些伯伯,曾经是多么高的官位,现在呢?在宫中为奴为婢呢!”
秦乐叹了一口气,和隆太公小世子玩的好的一群人,如今都惨不忍睹,他那次恰好去游玩,躲过一劫,生怕璟尧发疯,如今像是夹着尾巴的狗一样,大气不敢出。
回去便将见解和秦太傅说了。
桂花糕照看银花一眼,醒来时竟是同榻而眠,银花红着脸连忙下了床,免得不好解释,只依稀记得桂花糕抱她上床,也…似乎没有做什么越规矩的事。
风和日丽,天冷了下来,即便出太阳也是温热的,很是舒服。
皖禾终究还是被璟尧染了病气,也可能是那日去将军府她没穿的厚实,反正病了,如今这天气暖和些才好透,洒了一堆的香花,想着浑身上下总是隐隐一股苦药味儿终于没了,不由畅意。
皖禾刚才汤池里出来,只穿了一个白色袍子,白净的脸被雾气熏红,睫毛沾了水汽,雾蒙蒙的,像是挂上去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