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任性的说:“是我请旨杀了金蝉, 你若觉得我狠毒早些跟我说了, 我好把这扔了,免得脏了你的手。”
银花将绣好的荷包扔了,上面是桂花糕,别具一格,艳红的颜色上衬得白色的桂花糕如同真的, 口中生津。
见桂花糕无动于衷, 银花眼眶含泪, 莫名心酸,正要走时,桂花糕挪着步子捡了起来, 细细的擦了擦上面的泥, 低声辩解道:“她本就该死,是你一直心软。”
银花心中烦闷消去大半, 糯声道:“那你为何一直躲着我?”
“你本不喜我,我何必自讨没趣惹了你眼。”桂花糕落寞的说。
银花没想他记着自己一时气言,她倒没有不喜他, 只是一个姑娘家谁会想嫁一个公公,她实话而已,他竟这般小气。
“那时气话,你就莫要笑我了。”银花红着脸解释。
桂花糕这才抬头看向银花,见人似乎没有撒谎,这才笨拙的将荷包挂在身上。
一叶知秋,一雨一寒,这才不过下了两场雨,早晚这御寒用的莲蓬衣就能派上用场了。
万合宫中已经点了暖香,是前些日头才制的烈桂,如今天气微凉,却不至于拿不出手,一早窝在蓬软的被褥里,不冷不热,别是一番享受。
璟尧是个怕冷的,被子闷出汗也要裹个严实,若是他自己就罢了,偏偏非要抱着皖禾睡,被子少不了被踢走。
一早皖禾便被热醒了,赤着脚就下了床,衣裳没换裹着莲蓬衣就推开了房门,一早空气清爽,瞧着花叶子上露了一层白霜,不禁来了兴趣。
仔细瞧去,这青石板的缝隙里落了一个个绵砂糖一样的霜粒,皖禾新奇,从一朵半开的绯扇上沾了几星霜粒子含到了嘴里。
“主子,莫要贪凉。”银花连忙说道。
她因那次因解金蝉下的药,用冰块伤了身子,每月没少吃苦头,倒也不是没人和她说,她那时也是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