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看向余清清的脸色,都说衡王殿下很是宠信这一位姑娘。

他之前得罪衡王,为了活命,才过来送这些东西。要是这位姑娘不感兴趣,该如何是好?

财色酒气,这位姑娘总得沾一些吧……

知州心里有些发虚,又朝余清清看过去。余清清依然是面沉如水,紧盯着他们,一双水润的杏眼里露出点点怒意。

这一点怒气很是惊人。

他们看得心跳停了停。

师爷连忙走到门外,他招了招手,忽然有几名年轻男子走进来,这些人衣着暴露,举止轻佻。胸口露出大片的肌肤。

像是喂过什么药一般。

瞧着比女子都要娇媚。

余清清一看这阵仗,脸更沉了。

知州偷偷瞧着余清清,心里七上八下,怎么这姑娘这么奇怪,财物半点不沾,就连这年轻貌美的男子都不喜欢?

余清清瞧着知州,忽然雷霆震怒,眼里像盛满了碾碎的寒冰,比知州逢迎过的知州都要有威势:“身为地方父母官,如此搜刮民脂民膏,阿谀逢迎,媚上欺下……”

“在北戎人来临之际弃城而逃,在这时却来伏低做小,镇压发出呼声的百姓。你可敬畏过王法,敬畏过百姓!”

余清清这一番话,说的知州振聋发聩。

可是身为知州,做的事情不就是要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吗?

这一个官职,是他向周首辅送去了三万银两才得到的。任期三年里,他自然要好好搜刮回本……

知州见余清清发怒,连忙朝周围的几名男子挤了挤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