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清说着,忽然声音顿住,而纤云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来:“姑娘既然把殿下当做弟弟,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少年,那为何不能原谅呢,如果真当做晚辈,包容不是很简单吗?”
“还是说,姑娘不把殿下当做晚辈,也不把殿下当做朋友,只是姑娘不知道?白日的事情理一理,姑娘难道不是当局者迷?”
余清清诧异的看着纤云。
她到底把苏廷当做什么。
她盯着手里的茶水,忽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而手指一晃,茶水忽然晃了出来。
就如同她得出的结果一般。
……什么都不是。
茶水落了满地。
“奴婢斗胆说一句,姑娘和殿下都是当局者迷,姑娘看不透自己的感情,而殿下是看透了感情,却……”
太过执着。
叹息声跟窗外的风雪融在一起。
……
隔日里,苏廷又派人来请余清清,这一回没乘坐马车。
两人一同出去。
这地方是内城边缘,有些偏僻,余清清疑惑的跟上苏廷,苏廷扭过头去。
他在前面引路。前面都是风雪,而他仍然是茕茕独立,没有撑伞。余清清忽然疑心他是故意,每一次都故意在自己面前示弱,换得自己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