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刚刚被贵妃压了一头,此时心情烦闷,道:“不过是一个燕州来的蛮人罢了,不止是没有得宠,就连宠都没有承过……”
她说到这里,眼里露出鄙夷的笑意,忽然嗤笑了一声:“就这样的人,何德何能能承宠,又能在我的面前露脸。”
“不必让太医过去诊治。”皇后的声音满是冷意:“给她送一口棺椁,到时候送到妃陵,随便葬了就是。”
“是。”
等寻菡下去之后,皇后望着窗外的风雪,又想起很多事。
她在人前母仪天下,气质高华,可她的一切都来自于皇帝。她不怕跟其他人有了龃龉,只害怕跟皇帝离心离德。
做了这么久的皇后,享受了权势的甘美,她怎么可能离开权势呢?她早已深深陷在这个漩涡里,难以脱身了……
……
漱玉殿一向偏僻。
余清清请了好几次太医,病得越来越重,消息也没传出来。作为不得宠的美人,没人留意她的死活,东宫却有人一直关心她的动向。
苏如辰得到消息,明明只是数面之缘,心里却是一阵恍惚。他叫来东宫里的总管太监,吩咐请了两位太医去漱玉殿,又从东宫的库房里调出了上等的药材。
“就说是母后派人送去的药材,这样一来,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不必说是东宫送的。”
等小厮传了话之后,苏如辰还是悬着一颗心。他换了一身打扮,悄悄去漱玉殿。
他隔着窗户望余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