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宫妃也跟着注意过来,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余清清的纸面。半个时辰过去,余清清未曾提笔,身前的纸始终是一片空白。
她们瞧了两眼,掩着嘴噗嗤笑了。
果真是燕州来的蛮人。
不知道京城里的风土掌故就算了,如今要她赏梅作诗,竟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就这样的人都能进宫,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宫妃们瞧着余清清,眼里都露出轻蔑之色。一时间,议论声响起。
“要不是今年选秀的人多,她哪里能在这里呆着。”
“一入宫就把跟她一起的丽嫔得罪了,性子古怪的很。听说满身都是蛮力,跟村妇一般!”
“在座的谁没被皇上宠幸过?可就是她,听说是去过燕州前线,跟北戎人打过仗,当初皇上想要临幸她,可一瞧见她的眼神,就露出厌恶的神色,当下叫人把她轰出去。”
“就她也配被皇后娘娘请过来?我要是她就早早走了,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些人的议论声细细碎碎,在余清清耳边响起来。
余清清有原身的记忆,原身十岁跟随父兄打仗,直到十六岁回京受封赏。这些女子纸片一般单薄,跟原身比起来不值一提。
而她自己继承医馆之后,逢年过节都有婶婶伯伯来探望,家属送的锦旗挂满墙壁,人们都说妙手回春,造福一方。
岂是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