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他始终被她牢牢的把握,像棋子一样动弹不得。

苏廷微垂眼眸,话音平和下去:“娘娘说的是,儿臣这些年的身子是不太好,让娘娘忧心了。儿臣的婚事都凭娘娘做主,至于柳家嫡女嫁给谁,着实是不要紧。”

“一家有女百家求,柳家女如今名声大噪,至于儿臣的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岂敢耽搁她?怪只怪儿臣的命不好,辜负人家的苦心,只盼她不被婚约拖累,能寻到一个好人家。”

皇后把他的神色收入眼底,笑道:“前几日她和柳家夫人一同入宫,确实出落的如花似玉,辰儿也是到了娶亲的年纪,这柳家女落落大方,温婉贤良,若是能给辰儿做太子妃,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她看向苏廷的眼睛,笑意盈盈:“三郎,你说呢?”

“这自然是极好的一桩事。”苏廷脸色白了白,自然而然的表现出一个不得不向弟弟祝福,又难掩愤怒的兄长:“只求皇弟能跟她两心相惜,地久天长,不失为一桩佳话。”

他眼角的愤怒和隐忍恰如其分。

像极了一个困于礼教,软和无力的少年。

皇后越看越觉得满意。

又说了几句话,皇后派人把这一盆花赏给苏廷,等到苏廷离去之后,她看着苏廷消失的方向,冷笑一声。

“还以为他有什么长进,不过是一点忍气吞声的本事罢了。辰儿的手段何止比他高明百倍。”

“不过是一个跟他娘一样的蠢人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话里的嘲讽之意一览无遗。

气氛一瞬间压抑起来,宫人们都装聋作哑,深深低下头。

苏廷出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