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通过透明输液管,流入血袋中,发出潺潺响声。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护士来拔针。
“等等,还不够。”邵秋白抬头看了眼。
献了一年多的血,他已经熟悉了过程,这是200的血袋,应当再抽一袋血。
护士笑道:“没错,是秦先生要求的。之前的血浆和血小板还没有用完,他让我们最近只抽取200的量就够了。”
邵秋白从床上坐起来,按压着棉球,状似不经意地问:“是秦先生的病好转了吗?”
“这我可不知道。”护士摇摇头,利落地收拾好器材,端着托盘走出房间。
“您如果休息好了的话就到外面的会诊室,秦先生的治疗结束后也会在那里等您。”
病房的门被轻轻合上。
邵秋白坐在原地,注视着在棉球上洇开的、殷红的血液,黑色眼睛里波澜起伏,最终归于平静。
会是这样吗?
他也……关心着我,爱护着我。在他心底,我比那200的血液重要。
即使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够有尊严,可就是这样低到尘埃里的喜悦,也使心中的情感天平上又增添了一枚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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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
白泽和理查德·科尔,克利夫兰医学中心派来的医务人员一同走出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