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娘怯生生地看了李三狗一眼,李三狗却不想被她看,恶狠狠地一瞪,王二娘就立刻低下了头,收回了目光。
李三狗不打算开口,她只得自己回答道:“奴就是怕……怕呀……”
郁衣葵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白玉堂不咸不淡地道:“来人,把这李三狗上身的衣裳给我脱了!”
他语气倒是不重,说出来的话倒是挺怪的,立在一旁的几个门人听了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人质疑,上去压着李三狗就扯衣服。
李三狗的魂儿却几乎被吓掉了,他面色惨白,嘴上却喊:“五爷这是为何!五爷这是为何!”
正喊着,还用力推搡了王二娘一把,拼命地给她使着眼色。
王二娘也很明白他的用意,立刻哭了起来,惨声道:“五爷!五爷!您住手吧!大冬天的,我们当家的若是冻出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啊!我可怎么活啊!”
说着,凄声恸哭。
说实话,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死成那个样子没哭,刚嫁了两年的丈夫在这威武堂里脱掉上衣,她却哭成这样。
这般做派,饶是一贯好脾气的展昭,都觉得有点太过分了,他死死地皱起了眉。
白玉堂嗤笑一声,道:“我脱男人的衣裳,又不是脱女人的衣裳,你哭成这样是做什么?你儿子死了也没见你不活了。”
王二娘浑身一僵,哭声都戛然而止。
她本不是个什么聪明女人,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这问题,如今听白玉堂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的确不太对劲。
可现在才反应过来,的确已经晚了,王二娘浑身颤抖不止,俯下身子,不住的磕头,也不知道在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