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男性大抵是不在意家中女眷的性格的,即使是自己的妻子女儿也是如此,他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发誓么?显然是不敢的!

而年轻的官家坐在上首,只温和道:既然东安侯二公子问心无愧,去过过堂也好,还他一个清白。

这便是口谕的内容了。

皇帝都发话了,东安侯夫人就算再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

那端木春与郑之琼却是并不明白事情的严重,见老母擦着眼泪,撒手不管,登时急了。

郑之琼跪在老母亲脚下哭求,而端木春的脚踝才刚伤了,路都走不了,在床榻上掩面哭泣,求母亲想想办法。

东安侯夫人最疼儿子,此刻简直是心如刀绞!见郑之琼跪在她脚下抹着眼泪,登时心头火起,一脚将她踹倒,怒骂道:“你这贱妇!我儿只是喜爱美人,你却要杀人!我儿今日之祸,全是你的错,当初真是瞎了眼,让我儿娶了你这等毒妇、贱妇!死不足惜!”

郑之琼被一脚踹倒,捂着胸口嘤嘤哭泣,听着婆婆恶毒的诅咒,她此刻已慌做一团,不住的哭求着。

东安侯夫人冷冷地盯着她,唤了两个小厮进来,道:“先把这贱妇拉下去,开封府既然要人,就把她带走!我儿被那女贼害的起身都起不来,如何去开封府!好歹得弄个轮椅来!”

郑之琼挣扎着被拉走,东安侯夫人与自己的亲儿子说起了悄悄话,千叮咛万嘱咐,叫儿子把所有的错处全部往郑之琼身上一推,只说郑之琼生不出孩子来,就到处找这些没背景的美人献给夫君,想借腹生子便是了。

端木春听了,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那郑之琼在东安侯府不受丈夫喜欢、也不公婆待见,只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无辜女子身上,到最后,还要被丈夫和婆婆推出去当替罪羊。

东安侯夫人又絮絮叨叨地给儿子叮嘱了许久,命人去弄了个轮椅来,这才把儿子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