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面前的,是穿着绛红官服的展昭,他的嘴唇紧紧抿起,那双总是温和如水玉一般的眼眸之中,此刻已满是冰冷,看着郑秀才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他不笑的时候,春风也已化作了寒冬,那下颌角分明的棱角之间,也透露出一种残酷的冷峻来。
对于这种人渣之中的人渣,展昭向来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郑秀才久居汴京,当然认得展昭!一见是他,登时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闯进孤女的闺房之中,身上又带着凶器,被这开封府的展护卫当场抓住,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展昭看着趴在地上的郑秀才,又想起他平日里人模狗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厌恶之感,他不欲与这种人多废话,只用粗麻绳捆了他,便要押解回开封府,明日上堂!
郑秀才被拉扯起来,双腿抖成了面条,他不敢向展昭求饶,只能对孙氏痛哭流涕道:“婉君!婉君!夫人……你、你难道忍心看我这样受苦么!”
孙氏缩在桌边,眼神闪烁,正欲说话,郁衣葵冷冰冰却打断了她:“孙婉君忍不忍心,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郑望仕。”
她在孙氏面前一向都是可亲可爱的模样,骤然换上这样冷淡又嘲弄的语气,就连孙氏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郁衣葵。
郑秀才的眼神重新凶恶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郁衣葵,声音发颤:“是你!都是你害得我!是不是!”
郁衣葵的嘴角就浮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面:“是啊,今天是我请孙婉君来家里小住。是我故意让护院们全都离开,也是我请展昭展大人来守株待兔,就是为了抓你的现行。”
郑秀才瞪大双眼,脸色惨白,嘴唇嚅嗫:“你……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展……展大人,是她诱导我犯罪的!是她诱导我的!你都听见了,展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展昭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