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段飞椅背上的火燎很用力的打起呼噜来。
“……”
“老爷子,你还是睡吧,不然你眼睁睁被我摆上赌桌,让我很有你死不瞑目的感觉,会影响我发挥的。”
“……”
“要不我唱催命曲,呸,说错了,”段飞一口唾沫星子喷洪老爷子脸上,“是催眠曲助你入睡?”
洪老爷子抹一把脸,“那……你就试试吧。”
段飞满含深情全情投入的引吭高歌,可才一句而已,洪老爷子赶紧捂住他嘴,“你确定你唱的不是失眠曲?”
段飞:“……”
“算了,你还是让火燎陪我睡吧。”
火燎扑腾着高呼,“陪吃,陪玩,不陪睡……”
也不知道牌局进行到第几局了,反正青蛙段飞都折了五十多只。
无聊用青蛙下注,有时下底注慢了,还被荷官催,说让他的青蛙跳快点。
段飞囧。
“一千万。”靳少毫无预兆的下注了。
段飞不以为然的挥挥手,“靳少你真的不用急,我也不急,你慢慢等,等到凤凰牌再出手也不迟。”
靳少冷冷的说道:“已经等到了。”
段飞抬头看去,靳少的面牌是方块A,“哇,果然好大。”而自己的面牌是梅花K,再看底牌,“一千万我跟。发牌。”
第三张牌,段飞的是红心K,靳少的是方块Q。
段飞牌面K一对,可先下注,“我梭光你桌面上的所有。”
靳少倏然紧抿起嘴,让那嘴唇愈发的削薄显得越发的无情,“你……”
段飞继续折青蛙,“你可以不跟,但接下来每局我都会这样,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靳少烦躁的扯开胸前的纽扣,一口气喝完了熊妈递来的水,“哼,萧亦非,在手法上我的确不够你快,但只要我全力以赴克制你的‘偷天’也是不难的。”
段飞抬起看他,“貌似‘换日’是很被动的,就像是个陷阱,如果猎物不触碰到陷阱,那陷阱就根本不惧威胁了。”
靳少虽然表面上装得很镇定,但眼睛中的一闪而逝还是出卖了他,段飞猜对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用‘偷天’你奈何不了我。”
“哈哈……”靳少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用‘偷天’?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我。我跟。”
段飞将刚则好的青蛙吹到桌子中央,就像在聊天一样的,“傅天缠有没告诉过你,其实段飞最擅长的不是‘偷天’,而是……”
靳少的大笑顿时凝结在了脸上,让他显得那么的滑稽,“是什么?”
段飞没回答他,“发牌。”
第四张牌,段飞的是红心10,靳少的是方块Q。
“除了命一条,你也没有什么好下注的了。”段飞回头看看那些箱子,“这里有现金、本票、股票、房产等等合计大约有八十多亿,是洪帮和律的全部资产。”
缓缓回过头来的段飞,在靳少的眼里就像是在舔舐着爪牙,蓄势待发的野兽,取他性命不过瞬间。
“八十多个亿赌你的命,死你也瞑目了吧。”段飞的声音蓦然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