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又失控了,明知道那样的索要会伤着段飞,可不那么做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才能确认对少年的拥有。
可更奇妙的是少年不过三言两语而已,却轻易的抚平了他的不安。
轻轻的走过去,侧躺在少年的身边,薄唇抿出浅浅的笑,吻轻轻的落在少年微微肿起的唇上便立刻离开,因为他怕又失控了。
洪律快速套上牛仔裤和衬衫,再穿一件圆领的毛衣。
很居家很休闲的装束,也给过于刚毅的洪律添些许儒雅。
轻轻的关上房门,在门关上的一刻,所有的温柔被冷峻所取代。
书房里,洪二少和靳少边泡着功夫茶,边相互明朝暗讽的闲谈着。
洪老爷子则在想方设法的将头上那圈毛梳到中间来掩盖地中海。
梳了半天,在一瓶特硬啫喱的作用下,似乎有些成果了。
可乍一看还以为他被雷劈过,劈得头发都倒竖了起来。
“怎么样,我这发型?”洪老爷子还乐呵呵的给人看。
靳少佯装品茶没看到。
洪二少放下手中的小茶杯,推推眼镜,很认真的看了会,“雷劈得还不够。”
洪老爷子:“……”
见洪律进来,洪老爷子就扑了过去,“小崽子呢?我要他赔我头发。”
“诶,老爷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头发又不是小非非烧的。”靳少为段飞说话。
“可耍赖烧牌的主意是他出的。”洪老爷子气鼓鼓的。
“他没让你烧自己头发。”洪律也袒护段飞。
洪老爷子指指他们三个,“你们这些个不孝子,果然都是花喜鹊。”一拍大腿又唱了起来,“花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不要爹和娘……”
洪二少再次推推眼镜,“应该是花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忘了娘。没爹什么事。”
洪老爷子:“……”
洪律丢给洪二少一个大文件袋,走到书桌后坐下,点了根烟,似乎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
洪二少瞥了眼沙发上的文件袋,再看看洪律,“这就是你叫来的原因?”
洪律依然没有说话。
而靳少和洪老爷子则愕然,洪二少竟然是洪律叫来的,再看那文件袋都很好奇里面到底装什么。
洪二少打开文件袋,抽出其中的一份资料。
眼镜的镜面反射出一片寒光,让人无法看见洪二少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洪二少的脸色似乎没变,但声音却略微拔高了。
洪律站起来推开身后的窗,“我不要了。”
“所以你就施舍给我吗?”洪二少将手里的资料丢在茶几上。
洪老爷子和靳少凑过看,原来是所有有关赌牌的机密文件,还包括了对新加坡地王的竞标价格。
靳少震惊过后,“洪三,你不要赌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