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不敢刺激倦收天,牵着他慢慢走回家。
天色渐晚,今夜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倦收天那张锐利英气的美貌显得死气沉沉,被许棠牵着才迈得动步子,恍惚着回到家里。
坐在桌子前的倦收天一动不动,像座岁月悠久的雕像,只要有人用力按一下,雕像就会立刻破碎的程度,让许棠也不知所措。
倒上两杯热茶,许棠默默陪在倦收天旁边。
他很难过,所以他想干什么许棠都随他,愿意陪在他身边。
究竟是肉体的折磨难过,还是精神上的折磨难过。
数息后倦收天才像找回了自己的口舌,说起了在天羌族宴会上的遭遇。
“棠,和你说的一样,酒里有毒,菜里有药,帐篷外面埋伏着人。。。”
“刀中品被天羌族族长的战斧劈成两截,就在我的眼前,李功烈被天羌族的斧阵围杀,原无乡为救我被、被切断双臂,要是我再快一步,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
“我。。。”
一千多名蛮夷的鲜血和同修们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这场战役是两败俱伤,道真惨胜,自责的心情在倦收天内心翻涌,压抑的情绪几乎毁去倦收天的骄傲,声声句句如同泣血,搅碎了许棠的五脏六腑。
说什么?
不是你的错,怪我太相信你,没有继续揪着疑点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