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自那次回去之后,他就没有不吃不喝,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京城的北边有一处宅子,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高大的石狮子身上都冒出一些绿意。
贺长武静静地站在宅子前,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已经歪了一半的门匾。
身后一辆马车驶来,有人下马,走到他的身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回家的感觉如何?我特意将这个将军府的牌匾给你留着呢?”
贺长武猛地转身,盯着孟清让,眼睛里涌动着怒火。
看他这个样子,孟清让稍稍心安,还知道生气就好。就怕他心如死灰,再也燃不起火花,那这个人就真的废了,继续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怎么,都来你家了,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早有机灵的人开了大门,请了孟清让进去,贺长武在原地停了一瞬,咬咬牙,跟在了后面。
宅子里已经是杂草丛生了,但还依稀能看出过去的大气恢弘,找了块能站脚的地,孟清让停下了。手一挥,就有人将其打扫干净,铺上干净的布,甚至还摆上了酒。
孟清让倒了一杯酒,递到贺长武的面前,“你好歹也是一代名将,又立下大功,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贺长武一言不发地接过,留恋地看了一圈周围,痛快地饮下,然后闭上了眼睛,半晌,又复睁眼,犹疑地望着孟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