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章佳氏，心里对章佳氏有些厌恶，毕竟章佳氏虽然不是自愿是被威胁，但在皇长孙夭折的事情上，章佳氏至少是一个知情不报之罪。

但与此同时，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章佳氏如今这副中毒已深马上就要没命的样子，皇上仿佛看见了当年自己额捏孝康章皇后明知屋子里杜鹃花的花粉有毒，还要将其房子屋子里的样子。

一模一样谈不上，但也有那么几分相像。

半响后，皇上才缓缓开口道：“他是朕的儿子。”

言下之意就是，因为是他的儿子，他最多也就是丢在一旁不管不问，不会因此处罚胤祥。

“好，好，奴才这就……这就……放心了！”章佳氏闻言脸上露出笑容来，但许是因为心里的一件大事落下，松了那一口生气，在话落后，没多久便没了气息。

死了！章佳氏死了！

皇上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女人死亡，并没有感到害怕。

但没有一次，心情会如此复杂。

章佳氏在临死之前捅破了天！

惠嫔……

皇上眯了眯眼。

章佳氏说惠嫔谋害皇长孙，以当年大阿哥胤禔和皇太子胤礽针锋相对来看，以及先大福晋为了生下嫡子活生生的榨干了自己来看，惠嫔和大阿哥胤禔都对皇长孙这个头衔有执念，自然肯定是不喜皇长孙。

的确有下手的可能。

尤其是那之前自己给他们打了一个助攻，大千岁党趁机发展到什么程度，皇上心里也是有数的，很是膨胀了不少。

皇上不仅在想这事，这事还勾起了皇上以前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