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果那问话就表明了她心里的真正想法。

只是……

前面就说过，但凡是嫔妃身边的奴才，其实都是有上进心的，没有上进心只准备在皇宫混吃等死的，自有另外的去处，远没有在嫔妃身边那么凶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没了命。

素梅和素雪也有那么一点小野心，她们到不是想成为皇上的嫔妃，而是想跟着一个好主子，未来能更进一步。

可从当年她们是来云果身边，而不是去皇后、佟贵妃身边就可以看得出来，两人家里就是普通稍微有点银子的包衣人家，不是什么包衣世家。所以未来想要过得好，就得靠她们自己努力。

要知道包衣八旗和满洲、蒙古、汉军八旗是能通婚的，因此宠妃身边的宫女找一个普通的八旗子弟那是完全没什么问题，就算不在八旗中找，寻一个夫家富足上进的，能一辈子丰衣足食的，也不难。

眼瞧着自己运气好跟了一个宠妃，又好不容易辅佐庶妃一跃成为五妃之一，现在就要出宫，老实说素梅和素雪其实心里是有些不愿意的。

倒不是她们不愿意出去，能使银子当嫔妃身边的做贴身宫女的，宫外都有点根基。

那种真贫困人家出身的宫女，没银子孝敬管事嬷嬷，怎么可能分配到好地方去。

再说那种全家死光光，没个家人亲戚的，个人素质再好，也分配不到主子身边，因为这种人世人认为无福命硬是不吉之人，这种人哪能去伺候主子。

在宫外既然有家人，也不是人人都家人都是尖酸刻薄之辈，宫女的身份在皇宫的确比太监高，可到底是奴才，这紫禁城还是主子说了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没命，能有个着落的出去，谁不愿意了？

只是云果才封妃多久呀？册封礼都还没行了，她们现在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了。

素梅和素雪之前就没考虑过这事，现在考虑了，也不想现在出去，在混一两年，坐实自己懿妃心腹的身份，把底下二等宫女带出来，留个香火情后，再出去，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