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爷难道就甘愿一辈子被妻子压一头?你要知道,这男人立不起来,就没有说话的资格,你道那王熙凤为何如此张扬跋扈?其一是她家的权势如今已经超过了你家,其二就是你自己没能立得起来。”陈蕴藉道。
贾琏道,“有老太太和二婶护着,我能奈何得了她?”
“你就没想过谋个外职?”陈蕴藉笑道,“离了京城,山高皇帝远,老太太和你二婶还能管你怎么教妻?”
贾琏眉头皱起,“我离京?那不是把荣国公府拱手相让吗?”
“你还把荣国公府当香饽饽呢?”陈蕴藉嗤笑道,“你家爵位到了你父亲这,便只是个一等将军了,等你袭爵,最多一个三等将军,在京城这地界儿,一个三等将军管什么用?”
贾琏被噎住。
“可你补了外职,就不同了,去了外边儿,你大小也是个父母官,背靠荣国公府,谁敢给你脸色看不成?”
陈蕴藉笑道,“荣国公府二房彻底惹恼了林伯父,你若是有这个胆子,就去找林伯父借两个人使,还怕管不转一个县?”
能给贾家二房添堵,相信他这位未来岳父也不会客气。
贾琏若有所思。
“你若是留在京城,永远只是你二叔家一个管事的,出不了头。”陈蕴藉道。
这句话成了压倒贾琏的最后一根稻草。
目送喝得醉醺醺的贾琏离去,陈蕴藉转着酒杯,浅尝了一口,唤道,“青墨,盯着他。”
若是贾琏扶不起来,那还得从贾政身上下手。
“是,二爷。”
陈蕴藉起身撑了个懒腰,优哉游哉的骑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