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精疲力尽,陈蕴藉才停下来,沐浴更衣上床睡觉。
这日之后,京中一如既往的安宁,可在陈蕴藉的眼中,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若是皇上见过三叔,立刻申饬三皇子,这事儿可能闹得不算大,偏偏皇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麻烦就大了。
一天、两天……终于到了除夕夜这天。
除夕都要守夜,一家人都聚集在正堂吃饭,只有沈氏和陈英朝没来,一个还在坐月子,一个年纪太小,怕吹了风会着凉,这么点大的孩子,着凉了可是个大麻烦。
倒了深夜,陈蕴藉的祖父祖母因年事已高,便早早睡下。
宋氏有孕,也不能熬夜,陈老爷也陪着妻子回去休息了。
大房一下子就只剩下陈蕴贤和陈蕴藉兄弟俩,二房三房的人见了,便干脆各自回屋守夜。
陈蕴藉一个人呆在院子里,闲着没事,干脆去了小厨房琢磨吃的。
等到犯困了,便洗漱睡下。
年初一的大清早,刚起来外头的天就变了。
齐王在昨夜除夕宴上逼宫,被皇上当场拿下,爵位还在,但却被圈禁在府里,跟顺王落得同样的下场,而跟齐王一系的人,也在这个新年里,被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午门都被鲜血染得黑红。
不过这与陈蕴藉没什么关系了,他在正月初三的时候,就登船下扬州赶考去了。
这次南下应试,祖父让秦叔带着两个徒弟护送陈蕴藉,一路顺顺利利的到了扬州。
考完县试,陈蕴藉等成绩下来,又考完了府试,府试考完,五日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