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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虽然都姓王,但是分属不同的党派, 是多年的政敌。王元丰还打探清楚了,那余杭生的老师是王给谏一派的,这一次事发, 余杭生也在大牢里关着,成了王给谏扳倒王太常的一枚棋子。

寒光想了一想,朝他招了招手,低声道:“等明天晚上, 我们这样……”

……

皇帝已过不惑之年,精力有限, 因昨夜在柳巷里混迹太久, 今日便早早歇下了。临睡前, 他想起了那位叫做风澜的头牌娘子的哭诉,说她有个哥哥被广平府误抓了,便拟了一道圣旨, 派了平阳观察去当地重审此案。

他刚刚睡下,龙榻上就吹过一阵凉风, 刮得他头疼。榻旁出现了一男一女, 虽然长得好看, 可动手十分粗暴。

那女子笑声爽朗,将一条长索丢到了他的手腕上,皇帝不由自主地从龙榻上起来, 跟着他们走。宫殿里的侍卫像是听不到自己的呼叫声,没有一个来救驾的。

直到皇帝被迫跟着他们一道穿墙,才反应过来:他死了??

他无限悲伤, 开始放声大哭。皇帝的哭声让寒光的眉头一皱,她转身道:“你哭什么?”

“朕宾天了!”皇帝呜呜道。

寒光不欲解释,牵着皇帝,同凌照一道飘过皇城的大门。守在皇城内外的神灵,见到他们不仅不阻拦,还陪着笑道:“凌大人,吃好玩好,您慢走。”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那只猫。

难道说,这猫成精前,是皇宫里的吉祥物吗?

她在胡思乱想,凌照高高兴兴地往前走,后面的皇帝哭哭啼啼。他们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到达一处宅院前。

牌匾上写着‘王宅’两个大字。

他们在宅院门前等着,不多时,一辆马车缓缓驰来。站在马车两旁的青衣小童从轿中扶起一位官员,皇帝定眼一看,这不是参与这次科举的某位考官嘛。

考官递上名帖,求见宅院的主人。不多时大门敞开,他们也紧随其后,跟着一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