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阵沉默,对方辩手仿佛偃旗息鼓。
好极了。
耀哉刚松一口气,刺啦—
被毫无征兆地连人带椅拽离桌面,森鸥外俯身下来,一手撑桌,一手扶椅背,把他困在方寸之间。
呼吸可闻的距离,灼灼的目光和急于亲吻的双唇都让耀哉无法招架,不得不转过了头。
“产屋敷先生。”森鸥外嗓音低沉而蛊惑地唤他,一字一顿地反问:“你觉得我会忘了自己和喜欢的人第一次做[哔]的时间吗?”
直白大胆的话语让耀哉呼吸一滞,露在空气里的脖颈霎时滚烫泛红。
他哑口无言,甚至后悔于自己先前难得的倔强。
不,他只是没意识到,不服输一直是他的本能。
森鸥外微凉的手在他的颈间流连,语气悠扬又怀缅,“说起来,我们就是在你旁边的这张桌子上,你的腿勾着我的腰,我们……”
“别说了。”
耀哉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微哑地求他。
森鸥外爽快地答应,骤然撤去的压力让耀哉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他定了定神,在恋人的监督下播出那串至关重要的号码。
嘟嘟嘟—
三声忙音。
嘟嘟嘟—
又是三声。
游走的时间消磨耀哉的耐心,更重要的是电话接通之后,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还是回去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吧?
他正打算挂断,这个时候听筒里传来了夹带鼻音,暴躁的回应:
“喂,你以为现在几点?本大爷不用睡觉的吗?”
东京时间的十点过一刻,即使厚重的窗帘也阻挡不了太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