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先前在极乐教的那通暴走让体内的负面情绪都消耗殆尽。

这可不妙,像临上阵的战士忘了磨枪,要丧命的。

耀哉绞尽脑汁想让情绪泛起浪潮,无论是苦恼的,畏惧的,愤怒的……

最终,脑内的画面鬼使神差定格在那个曾让他沦为囚徒的房间—左手被拷在床上,任某人为所欲为。

皎洁的月光下,耀哉的脸颊荡漾两片红云。羞惭的情绪像蚕孜孜不倦吐出的丝,化作密不透风的茧包裹他。

喜欢谁是一回事,被迫毫无反抗之力又是另一回事。

总之,他就是被那家伙蓄意“羞辱”了!

此情此景,自诩正义化身的系统跳出来直言不讳:

[产屋敷大人,你后来不是轻而易举挣脱了手铐吗?所以你不是被迫毫无还手之力,而是自愿……]

[闭嘴,小统。]

产屋敷耀哉眼疾手快按下静音键,阻止系统和他唇枪舌战。

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变成强劲的催化剂,让耀哉的体表温度越来越高,露在衣服外白皙的皮肤都染上可爱的透粉。

终于—

“轰!”的巨响。

平地而起的狂风裹挟飞沙走石,以极快的速度划过近在咫尺的落地窗户。所幸玻璃经过加固,没有碎,只留下道道深刻的割痕。

进入别墅的鬼舞辻无惨恰巧“见证”这一幕,背着手门自开,阴沉着脸走向蹲在地上兀自喘气的产屋敷耀哉,居高临下地盯了他一阵:

“这就是你训练一下午的结果?”

听童磨说,这家伙2点多就离开了极乐教。

耀哉像是刚发现无惨的存在,抬起沾满灰尘的脸,泛红的眼眶讶异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