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个好问题,回答错误就会落于下风的那种。

森鸥外抿唇不语,垂眼看爱丽丝东倒西歪,在柔软的身躯和地面亲密接触前扶住她,不慌不忙地起个调:

“因为归根究底, 爱是—”

“一种本能。”少女的眼皮还耷拉,嘴却像上了发条自动自发地补充。

房间里寂静得很可怕, 仿佛随时要开始一场厮杀。

过了一会儿,卷发青年面不改色经过森的身旁,正要坐回床上。

“难道太宰君不是这样的吗?”

太宰治脚步一滞,故作无谓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没试过。所以这次是森先生赢了哦。”

在他能驱动“本能”找出爱人之前,童磨先认出了他。

青年捂嘴咳了好几声,讨饶似地:“看在我还是个病人的份上,就别在我面前炫耀了吧?”

森鸥外点头赞同,刚才针锋相对的氛围顿时消弭。他简明扼要地说明当下局势,末尾扶着太宰道:

“你现在对外是‘死亡’状态,不方便抛头露面。怎么样,要不要我给福泽殿下打个电话,你暂时藏在这儿?”

太宰眼眶涌上些感动的泪水,半真半假地问:

“森先生你该不会—”

[是怕我偷偷联系耀哉,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吧?]

森鸥外愣了愣,掩去狭长眼眸的一缕精光:

“怎么会呢,太宰君~”

“……”

爱丽丝被迫旁观一场虚与委蛇的戏码,她懂了:

这世界上没有能和睦相处的情敌。

[男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