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脑海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裂。

他挑眉装作兴致盎然,喉咙里发出只有自己知道,局促的笑声:

“那个顽固的校长会同意帮你安装?”

“因为我是港口afia的首领。”

仅仅表明身份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太宰治心头泛酸,撇了撇嘴:“所以耀哉那边有回音吗?”

森鸥外一眨不眨地审视他,仿佛寻觅某种明知故问的证据,半晌抿了抿唇声音低落:

“还没有。”

“啊?”

太宰因高温而过分红润的脸色缓缓透出些苍白,梦里的惨叫还萦绕耳畔。

这可真叫人担忧。

耀哉的瞬移有其局限—只能去到过的地方。

一行四人拦下辆车,司机本不想接。

将近九点,他们的目的地又远又偏,人群里还有个白色长发缺条胳臂的男人。

虽然长相吸睛,神圣得几乎让人忘记呼吸,但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人类。

转机是那位穿白西装的先生二话不说掏出十万日币。

十万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司机一咬牙准他们上了车。

鬼舞辻无惨坐在副驾驶,后排从左到右分别是谷崎直美、产屋敷耀哉和童磨。

极乐教主脸上有被掌掴的红痕,却忧心忡忡看着耀哉,悬在半空的手想碰不敢碰。

“你还好吧?”

仿佛害怕前座的无惨发现,他的声音细弱蚊蝇。

耀哉的右臂正蛮横生长,那被捏碎重组的骨骼犹如石头缝隙的杂草,每长出一厘米都足以让心脏停跳。

耀哉死死抵住下唇,察觉自己的牙齿似乎尖锐许多。

稍稍用力就能刺破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