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无惨意犹未尽地起身。

他借着月光打量耀哉疲惫却坚毅的眼神。

多么动人啊,这种几近颓败还不服输的美感。

无惨掏出昂贵的丝绸手帕擦拭耀哉唇边的血迹,看他额头布满的冷汗目露疼惜。

“你到底……想……怎么样?”

耀哉右臂里的骨骼又开始重组, 他连讲话都断断续续。

无惨没说话,径直把用过的手帕扔进角落的垃圾桶,去而复返。

他瞥一眼窗外的皎月, 似笑非笑:

“月色这么美, 陪我出去逛逛吧耀哉。”

“……”

产屋敷耀哉别过眼置若罔闻,无惨不恼,俯身贴着他的脸, 用情人私语的口吻:

“你不想去也可以,我顶多让你的胳臂再重新长几次。”

耀哉一怔, 刚要转头反驳整个人被无惨拽下了床。

他喘着粗气左手一甩,压低声音吼道:

“我自己会走!”

无惨若无其事地松手:“呵呵,待会儿别求我扶你。”

痛一阵接一阵,是绵延不断的山峦,是一次高过一次的浪潮。

耀哉紧咬牙关, 压抑唇缝间的痛呼。

他的心头盘桓一个疑问—

鬼舞辻无惨要去哪儿?

一马当先的男人似有所感,回头笑眯眯睨他一眼:

“散步当然要人多才好。”

……

他们叫醒了躺在外间地板失去意识的童磨, 又去隔壁解放被捆绑的谷崎直美。

少女骂骂咧咧:

“本小姐睡得正好,你干什么?”

无惨毫不怜惜把她从地上拉起,暗含深意的目光在耀哉和童磨间梭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