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漫无边际地想,和少女擦肩时被拦住。

“你手上的伤不用包扎?”直美神情不忿。

童磨若无其事地笑:

“不用了谢谢,比起这个,麻烦你去拦辆出租。”

人类总是愚蠢,怀揣多余的担心。

童磨神情冷漠地想,怀里的风衣动了动。

耀哉意识不清地呢喃:

“……”

“嗯?你说什么?”

童磨俯身倾听,须臾嘴角噙笑:

“右手痛吗?我给你吹吹。”

他如珍宝捧起耀哉空荡荡的袖子吹气,一边用哄孩子的语调说:

“痛痛快飞走吧。”

童磨总是与世间格格不入,唯独这安慰人的手段是幼时从母亲身上耳濡目染学来的。

郊外别墅

“无惨先生,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童磨,想清楚你是在跟谁说话。”

被吵醒的耀哉睁开惺忪的睡眼,听见扑通闷响。

喧嚣的记忆蜂拥,他反射性地看向自己的右臂。

那里空无一物。

他认为痛得撕心裂肺的右手,明明已经没有了。

恨意在阴暗的角落肆意增长。

啪嗒—

他望去,收入眼底的是无惨愉悦的脸,半开半闭的门缝间,童磨倒地的身影一闪而逝。

“醒了?”

无惨漫不经心地问,脱下白西装挂在衣架上。

“你故意不说我不能晒太阳。”耀哉的目光追逐他的背影,“你那么恨我吗?”

“呵。”无惨轻嗤,转身迎着皎洁的月光走向他。

踢踏踢踏—

伴随脚步而来的是足以挤压空间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