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刻意压低的恫吓,如隆冬兜头一盆冰水。

直美浑身一抖,余光发现挟持她的女人戴白色面罩,狭长上挑的眼眸杀意毕现。

[这家伙不是开玩笑的!]

直美意识到。

她难道就是袭击太宰先生的凶手?

直美大气不敢喘,机器人般僵硬地点头。

出乎意料地,女人很快反锁门并放开她。

两人不约而同朝伤者跑去。

太宰治脸朝左侧躺,全身湿漉漉的,喉管上有极细的开放性伤口,鲜血混着水一路淌到地上。

“我是太宰先生的同事。”

察觉女人没有恶意,直美快速表明身份。

她掏出手帕按压太宰的伤口,可手不停哆嗦。

捆绑着太宰的皮带在他的皮肤上勒出道道红痕。

男人的体温正逐渐逝去。

毫无疑问,这次不是太宰本人杰作,而是别人的手笔。

这意味着—

太宰治可能会死。

对面的女人冷冷睨她一眼,叹口气:

“你这样根本止不住血。”

她边说边覆住直美颤抖的手,用力。

“找找太宰先生身上有没有干净的绷带。”

……

两人忙活一通,总算止住太宰伤口的血。

谷崎直美敲敲因长时间跪地而麻木的膝盖,目睹女人轻而易举抱起太宰。

“能透露下你的身份吗?”

“港口afia。”

直美帮女人打开窗:

“你看见是谁伤了太宰先生吗?”

“看见了。”女人不假思索地回答:“之前跑出去那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