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

耀哉无奈地朝太宰耸了耸肩: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是产屋敷耀哉的男朋友,应该能认出我到底是不是他吧?”

太宰出乎意料地沉默,向来通透的眸色覆盖一层疑惑。

“我不知道,”他有些失魂落魄地避开耀哉期待的眼神,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只要我从这里出去就会汇报给警察。”

桧绮不合时宜地轻笑:

“就像产屋敷耀哉坠楼前那样?”

点点星光在他重复“产屋敷耀哉”这几个字时降落于原本漆黑一片的记忆。

男人愈发确定自己的身份—本能是骗不了人的。

莫须有的指控让太宰怔愣,不出又顺着耀哉的话头“对,就像他坠楼前那样。”

[他]。

童磨的思绪是一团纠缠的乱麻。

一边为太宰没认出耀哉如释重负,一边又害怕耀哉会因此放这个男人一条生路。

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

童磨决定如果耀哉真的没法下手,就由他越俎代庖—

总不见得让耀哉因为这种事被鬼舞辻无惨虐待。

昨晚他凄惨的叫声犹然在耳,童磨悄悄捏紧了拳头。

正想着—

耀哉瘦削的身影一闪,瞬间移动到太宰身后,伸手猛地拽起他。

紧接着,薄如蝉翼的手术刀不留缝隙抵住他的喉管。

耀哉冰冷的唇擦过太宰耳际,暗红的瞳孔流动杀意,用一种抑扬顿挫地调子说:

“看来我不得不杀了你呢,太宰先生。”

他冲瞪大眼睛的童磨展露鬼魅的笑。

“好像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