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是谁?”
男人说着,紧蹙的眉宇间流露一股淡淡的哀愁。
他想了想,诚实地摇头。
“你的记性还是这么糟糕。”
男人纵容地扯开嘴角微笑,红瞳里充斥他的倒影—
一尘不染的白色长发和睫毛,瞳孔的颜色比鲜血稍暗,右眼下方缀着一朵六边形的冰花。
“……”
他原来就长这样吗?
说来奇怪,明明属于自己的脸却没有一点儿熟悉感。
“你认识我?”
听说丧失记忆的人会全身心信任睁眼后见到的第一个对象。
这种现象被称为“雏鸟情结”。
“当然。”
男人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和雄性气息逼近。
他睫毛轻颤,目光下垂落在男人青筋凸起的指节,听见如山涧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在耳边说:
“我叫鬼舞辻无惨,而你—”
[是发誓要跟我同生共死,我心爱的恋人。]
伴随男人消弭的话音,两片红云浮现上他的面庞。
“你在害羞吗?”
他没有回答却顺从地闭上眼睛。
这无疑是一种心照不宣邀请。
男人冰冷的手掌抚摸他的脸颊。
[恋人]?
他咀嚼这个应该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词汇,只觉索然无味。
男人的手滑到他纤长的脖子,眼里积聚起名为“欲望”的浓墨重彩。
就在这时—
他快如闪电般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