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对方的目光滑过斑驳的血痕,眸色骤然晦暗。
看来鬼舞辻无惨和吸血鬼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耀哉想起吸血时偶尔不知节制的蓝堂英。
不知道那家伙是否找到新的栖身之处。
“好了。”
无惨的声音把耀哉拉回现实。
“谢谢。”
他不动声色地拉下病号服的袖子遮掩伤口。
“哼。”
无惨嗤之以鼻,望着他的标志性竖瞳张开一些,仿佛嘲讽他白费心机。
明明是待宰的羔羊还做什么无谓的抗争?
不,正因为是待宰的羔羊才更要竭尽全力寻求一线生机。
手刃面前这个男人的前提是—
[在他身边活下去。]
“好奇的话就自己去看。”
耀哉把视线投向门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对揭晓“惊喜”有本能的抵触。
就好像明知前方是陷阱也要义无反顾踩下去。
生活时常有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选择。
“要我扶你?”
无惨伸出手,嘴边戏谑的笑意肆无忌惮。
他在尝试激怒耀哉。
“我自己会走。”
耀哉无视他,赤脚踏上地板。
一瞬间,迫人的寒意如附骨之蛆从脚底蜿蜒。
他打个寒颤的同时,身体里灼烧般的疼痛缓解了些。
耀哉往前走,感觉炙热的视线跟随着自己。
所以,哪怕勉强也要把背挺得和松柏一样直。
踢踏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