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医生一边拿出听诊器套在脖子上,一边不经意地问:

“你是他的朋友?”

“男朋友。”太宰不假思索地回答,关键词咬得重又清晰。

女人按压耀哉胸口的手势微顿,轻嗤一声道:“我要给他做详细检查,你出去吧。”

太宰皱眉:“我不能呆在这里吗?”

“不能,”女人斩钉截铁地拒绝,抬头睨他一眼:“我讨厌别人指手画脚。”

“那我就在旁边不说……”

太宰的争辩被硬生生打断:“出去。”

女人身上爆发的威压充斥于房间各个角落,让人呼吸困难。

太宰冷汗涔涔,寸步不让。

须臾—

“晚饭时间到啦,根据医嘱能吃饭的来拿吧!”

房间外的护工推着餐车,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从门缝溢进来。

太宰尴尬地摸摸鼻子:

“那好吧,”他缴械投降:“我去给他拿饭。麻烦了。”

说完忙不迭落荒而逃。

“哼。”女人头也没回地发号施令:“把门带上。”

啪嗒—

太宰依言关门,长吐一口浊气,压抑许久的笑容缓缓爬上嘴唇。

他刚才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所幸没错过女医生稍纵即逝的变化。

那双梅红色的竖瞳,和耀哉说得一模一样。

像是批皮的冷血动物,叫人胆寒。

太宰隔着门板偷听里面的动静。

走廊里人头攒动,忽然—

他的目光聚焦在一个颀长熟悉的身影。

“呵。”

太宰原地疏松会儿筋骨,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森鸥外错过了探视时间,只得采用非常规手段“借”了套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