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始作俑者:“你这里有什么酒的度数比较低吗?”

“当然。”童磨毫不掩饰得逞的笑容:“帮你调一杯鸡尾,保证喝完能自己回家。”

听上去不错,希望事实也是如此。

“那好吧,谢谢。”

半小时后

喝了大半瓶威士忌的富冈和耀哉勾肩搭背。

“你真不知道蓝堂英在哪儿吗?”他口齿不清地问。

“我该知道吗?”耀哉懵懂地眨着眼睛回答。

虽然喝得头昏脑胀,但蓝堂的消息依旧是他不能被触碰的禁区。

富冈瞪大眼睛盯他一阵,仿佛想找出他说谎的蛛丝马迹。

但,再精明的警官要是喝醉了酒也是一只醉蟹。

他很快放弃,抱着脑袋嘟嘟囔囔:

“算了,产屋敷先生。你愿意听听我的烦恼吗?”

内心剖白大会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开始。

酒醉的人之间不用铺垫的开场白和逻辑。

“好啊,”耀哉欣然应允:“是说你被同事讨厌的事吗?”

“……”富冈沉默,足有十三秒。

他死死地瞪住耀哉:“你是说我被讨厌了吗?”

耀哉隐约察觉不对,迟钝地转移话题:

“不,不是。你本来要说什么?”

“噢……”因为神志不清,富冈很快被糊弄过去:“是关于我的师兄锖兔。”

“锖兔?”

是个特别的名字。

耀哉点点头:“他怎么了?”

“死了。”警官猛地抓住耀哉的手腕,痛得他倒吸口冷气。

“要是他没在查案的时候帮我挡枪,这吸血鬼的案子是不是已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