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手走到耀哉面前,嬉皮笑脸小心翼翼:

“那晚安了,耀哉老师。啊,既然你不做老师了,可以直接叫你耀哉吗?”

“不可以。”森鸥外依旧斩钉截铁地拒绝。

“晚安了,太宰。”耀哉勾了勾嘴角笑了。

太宰的身影如风般远去,唯独富冈义勇还滞留原地。

“你还有事吗,富冈警官?”耀哉不明所以。

富冈的喉结几经滚动,沉寂的眸中暗含期待:

“你……真不是起死回生?”

“什么?”耀哉愣了愣。

“哼。”被欺骗的过往让森鸥外嗤之以鼻。

“当然不是。”

耀哉回过神否认,目睹富冈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淡。

“噢,”他平铺直叙:“明天记得来做血检。”

“……好。”耀哉满口答应,目送富冈毫不留恋地离开。

偌大的空间只余他和森鸥外。

“森先生,”耀哉直直望进男人的眼睛:“你为什么指使太宰换掉录音?你不是同意我的计划吗?”

面对耀哉难得一见的怒火,森鸥外少许犹豫。

说谎和说真话两种选择在他脑海盘旋。

“是我让太宰做的,因为—”

[不想让你以身犯险。]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可话语里的情感就像冰面下汹涌的岩浆那般昭然若揭。

耀哉狼狈地躲开他灼灼的凝视,吞口唾沫:

“……我有点累了,今天多谢你森先生。”

耀哉想落荒而逃,森鸥外却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