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尴尬地轻声咳嗽:

“我以为产屋敷老师准备再捅我一刀,就像你做过的那样。”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是的,他确实在两人亲吻的间隙对森鸥外痛下狠手。

但—

哪怕森鸥外如此担忧,还任他为所欲为?

男人该不会是在……讨好?

产屋敷耀哉的心脏剧烈地撞击胸膛,一下。

他深呼吸,把疑惑深埋心底,按部就班:

“至于森先生说的‘我对你感兴趣’不太对,应该是—”

他沉默地注视校医,面覆怅然,自嘲地摇了摇头笑说:

“我喜欢过你。”

“……”

森鸥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耀哉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欣喜,但过去式的用法又是一记重锤。

他的心情如过山车般大起大落,拼命压抑住喉中的叹息,抬头干巴巴地问:

“就因为我利用了你?”

[就因为?]

耀哉挑了挑眉。

噢是的,这对森鸥外而言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点头默认。

沉默。

沉默是极致的冷暴力。

最后的攻击尤为关键,产屋敷耀哉严阵以待。

哐当—

他扔下费尽心机抢来的手术刀,对森鸥外眷恋而决绝地展颜微笑:

“森先生,我现在把这件事的主动权交给你。因为—”

[我喜欢过你。]

森鸥外想象着他的语气,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