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群情激愤却迫于森鸥外隐藏的手术刀,不敢贸然上前。

太宰治见状慢吞吞拦住群众,温和一笑:

“各位不用着急,森先生会治好荟子小姐的。”

“说什么治疗,我们都看见是他把荟子小姐给……”

蕨姬擦擦眼泪,张开双臂挡在耀哉身前:

“不许你再接近我的老师。”

森鸥外见状叹口气:“如果你真想让你的老师死的话,我没意见。”

蕨姬气恼地瞪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耀哉老师没死透,还有救的意思噢。”

太宰治一边阻止好事者上前,一边艰难地回头对蕨姬说。

蕨姬:“???”

此刻距离颈部动脉损伤假死后的黄金救援时间还剩—

堪堪一分钟。

片刻

产屋敷耀哉转醒,伤口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

“醒了?”

森鸥外阴郁的脸庞闯入视野,像是隐忍巨大的怒火。

耀哉佯装无知,指指颈间的绷带,歉意地笑了笑沉默。

“哼。”森鸥外怒意更甚,“产屋敷老师,你认为我万分小心下的刀,有可能让你说不出话吗?”

当然没有。

耀哉在心里默念。

他眨眨眼恍然大悟,脸上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窘迫。

森鸥外扶他起身,虽满脸愤懑但动作轻柔,甚至还贴心地给他垫个靠枕。

男人的动作娴熟极了,就像一直在贴身照顾什么病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