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莹突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像是失去了重心，从石头朱雀上掉了下来，向着塔下摔去。李凡连忙一跃而起，把她抱在了怀中。

“婉莹，你怎么这么傻啊……”

李凡看着怀中的杨婉莹，她的脸上终于散去了寒意，只留下的是无尽的温情。

“少卿……”

杨婉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李凡的脸颊，“我寿命早已经到了……在这里，也苟延残喘不了多久。等到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你不是不记得我么……为何还要叫我少卿……”

李凡感觉心猛地跳了一下。

“虽然只是虚幻……但你却真的进入了我的记忆中。”

杨婉莹眼神里都是满足，“你也不必伤心难过，婉莹……早该在百年前就已经死了。能与你相识一场，也算是婉莹没白活。”

“别说傻话，我来治疗你。”

李凡给杨婉莹喂了好几颗回春丹，又拼命给她输送元气。但丹药都被杨婉莹咳了出来，还带着鲜血。那些元气进入杨婉莹的身体，也好像泥牛入海一样，眨眼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没用的……我寿命已尽，回天乏术。”

杨婉莹给了李凡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你……那半个月，我真的很快乐……”

话音落下，李凡怀中一轻。杨婉莹的身体已经化作点点红光，消失在朱雀塔中。而一枚红色的印记，也引入到了李凡的眉心中。

“不！”

李凡的心疼的厉害，他双拳重重砸在地面上，整座朱雀塔跟着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