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痛啊,之前怎么不说?”

迪克皱着眉将桌上的消毒棉球和止血剂拿过来。

所以说黑色的作战服有时候并不方便,一眼看不出有没有受伤,纳米材料虽说在一定程度上能防火防炸防子弹,但毕竟选做服装使用,密度并没有很高,混战的时候被波及到是不可避免的,连蝙蝠侠那样包着硬甲都天天搞出一身的伤病,就更别说兰德尔一人打翻一路的变种人了。

白皙匀称的肢体上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一些渗着血珠的划痕,有一部分甚至已经被雨水泡的边缘泛白。

迪克叹着气,看着这个嚷嚷着‘好痛’的小变种人,无奈地拿热毛巾给兰德尔擦身体,再拿酒精棉花小心地擦过那些伤口。

兰德尔‘嘶’地吸凉气,痛得眯起眼,鲤鱼打挺一样要从沙发上离开,迪克不得不用一只手按住兰德尔的双臂,双膝在兰德尔身体的两侧不让人乱踢,将人死死地固定在沙发上。

“……”

兰德尔习惯了酒精的刺激之后就平息了下来,他本人对痛感的忍耐度很高,毕竟是有过上万次死亡体验的人,麻木的痛感一旦持续的时间过久就会被身体的保护机制降低。

迪克垂着头在帮他清理伤口——其实过一天就会愈合了,又不是什么重伤。兰德尔这样想到,下意识地放轻呼吸,开始发散思维:但男朋友的服务还是很好的,上药的手法也很熟练……不知道以前迪克受伤了是不是也一个人包扎伤口?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迪克忽闪的长长睫毛,以及高挺的鼻梁,多米诺眼罩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迹。黑色睫毛下的蓝眼睛专注地盯着兰德尔的身体……像星星?宝石?总之是亮晶晶的东西,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