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老师不要太高尚了,当初窃听器粘在车上时,您怎么不想想留下来研究,而是毅然决然把它毁掉了呢?不然,现在的调查会顺利很多……”

太宰治半跌在无人经过的小巷口,语气徐缓,不过还带着对这个案件有了眉目的欣喜。

“您应该知道,面对至亲之人,背叛,欺骗甚至是死亡,都是一种接近于地狱的可怕感觉吧。”

五条悟听到太宰治带有意思唏嘘的感叹,感觉到了心间的疼痛。

密密麻麻的针眼扎在心上,疼得一片,却找不到任何的伤口,只是觉得无法呼吸。

“所以,请五条老师引导敦君他,正确面对,直面事实。在拿到事实性证据之前,还请五条先生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在你眼里,只有中岛同学他自己去揭开那个鲜血淋漓的真相,才是对他好嘛?”

电话那头的太宰治沉吟了一声,他想要摇头辩解什么,不过话语都成了碎在嘴中的泡沫。他在受伤之余想到了昔日友人那汩汩流出来的鲜血。

那抚摸在右眼绷带上的余温,依旧烫的灼热。

“总有一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面对。五条先生,我想当初面对过残忍的你,应该知道吧。”

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响在太宰治的耳边,他不等五条悟有什么反应,接着往下说着:“也不要束手待毙的等着,揪出狐狸尾巴之前,也要做点儿什么啊,五条老师。”

通话到此结束,太宰治面色有点儿苍白的收起自己的电话,然后抬起头看到了那张他无比熟悉的面孔。

就像是当年他们相见一样,都带着各自的狼狈,十五岁的风再一次吹起。

“还真是狼狈啊,青花鱼。依旧和以前那么弱。”

再一次响彻在小巷之中的枪声震耳,身披一席黑色西装的绯橘发色男子不紧不慢的控制住了飞来的子弹。看都不看的挥手又投了回去,砰的一声,那是有人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