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怎么怨念,浅川夏老老实实跑完剩下半圈,然后瘫坐在地,不肯动弹。

和她比来,幸村精市半点不像跑完两圈的人,白净如玉的脸庞没有一丝汗水,外套稳稳披在肩上,整个人云淡风轻,侧目看向浅川夏时仿佛在说:太松懈了。

啊,不对,那是真田喜欢的发言。

浅川夏更加怨念,将脸埋进膝盖不肯看他,凭什么只有自己累到头脑发昏。

“浅川同学。”

幸村精市眉头轻拧,并不赞同浅川夏刚跑完步直接抱膝休息,他拍拍浅川夏,语气温柔:“作为赔礼,让你靠一节课。”

“真的?”浅川夏侧脸看他,“不许骗我。”

就算是骗她的,浅川夏也挺开心,好歹承认是自己不对了,想想还挺美:自己算不算第一个以这种方式得到神之子服软的人。

“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是诶。”不管是勾尾指做约定还是教自己画画,都是说到做到。

想到这,浅川夏放心了,她拍拍草坪大方的让出阴凉地方:“就这里最凉快,不想去室内。”

“好。”

幸村精市没有异议,也没说自己不喜欢席地而坐,他脱下外套,在浅川夏身边的草坪坐下,树冠遮去直落的阳光,打落时成为斑驳陆离的小点。

“幸村同学。”浅川夏靠在幸村精市的肩膀处问他:“我可以不叫你幸村同学吗?”

他的头发有些长,风过时会与浅川夏的头发交织在一起,注意力全部都在该怎么说才能让自己与幸村关系更进一步的浅川夏,根本没有发现幸村精市嘴角的弧度有多动人。

“浅川同学想怎么称呼?”

“幸村或者精市?不要…感觉都是真田学长会喊的名字。”浅川夏挪挪脑袋,放在幸村精市的肩窝处,“叫什么好呢?”

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有什么称呼合适又不会让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