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着山羊胡、身着青色直裰的中年男子看了看面沉如水的韦敬则,清清嗓子道:“韦大人,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要好好想想如何共渡难关才是。”
“李大人说的是。”另一个年近花甲、头发花白的老者捋了捋胡须,接口道,“韦大人,其实现在也不算太糟糕。”
到现在为止,抓进刑部大牢中的涉案人员也就四五个人,其他十来个都是韦府的家丁,严格说,这些家丁与舞弊案无关,最多治个“聚众斗殴罪”。
老者有心安抚韦敬则,但韦敬则的脸色更阴沉了,满脸不痛快。
他的次子韦远知身陷刑部大牢,长子也脱不开会试舞弊的嫌疑,这一次他们韦家的损失太大了!
“皇上还是太急了!”李大人又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讽刺。
新帝终究是太年轻了,不过一个二十郎当的年轻人而已。
这才刚考完会试第一场,新帝就出了手,结果也不过是拿下一个韦远知罢了。要是新帝等趁他们不备,收集了所有证据再动手,那么他们也得一起完蛋。
新帝太急了,也就给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销毁证据。
现在被抓的几个人犯中除了韦敬则的次子韦远知外,其他人都是一些下线的小角色,根本不足一提。
其他三个官员也有同感,纷纷点头。
其实,他们心里都觉得韦远知太冲动了,当日韦远知根本没必要亲自带人跑去那家李氏酒馆,否则又何至于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到韦家其他人。
但这些话他们也只敢想想,没人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