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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述职”,其实就已经让朝中不少人的心里直打鼓了。

所以,韦敬则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就挑这个时候开始闹。

现在恰逢会试,京城里多的是读书人。自古以来,学子们往往自视甚高,清高又意气,因为没经过什么风浪,他们往往有些过分耿直,这些人向来都是最容易被煽动的那一类人。

紧接着,李举人也站了起来,对着青衣举子鼓掌道:“宣兄真是好口才。”

他约莫是太激动了,身子恰好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咯噔”的声响,一下子引来更多好奇的目光,连大堂中的其他茶客们也朝这些读书人看了过去。

李举人与宣举人四目相对,不以为然地昂起了下巴,道:“宣兄,你对今上如此维护,看来对于‘屯兵’这一题该如何作答,你应该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李举人这句话乍一听莫名其妙,可是,联想他此前曾经提及今年会试定会有论“屯兵”这一题,他这话中透的意思就显得意味深长了,等于是在说宣举人是为了功名才一味媚上。

对于这些自恃清高的读书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很严重的侮辱。

“……”宣举人的脸色霎时间涨得通红,神情羞愤。

周围的不少学子们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眼神,或审视,或轻蔑,或恍然大悟,或摇头叹气……

沈千尘也皱起了眉头,看向李举人与周举人的目光含着不悦。

她讨厌他们说顾玦不好,这一个个还有完没完了!

要不是顾玦还在这里,她都想冲上去,用她的针好好教训一下这些造谣生事、上蹿下跳的家伙。

虽然顾玦觉得小丫头气呼呼的样子就像一只磨爪霍霍的小奶猫,很可爱,但是见她动怒,他会心疼,他立刻就抬手抚平了她的眉心,又给她添了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