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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先帝顾琅在位时,除了宸王府这一脉以外,朝堂中隐隐分外两派。

一伙武;一伙文。

武将这一派是以康鸿达为首;文臣这一派是以礼部尚书韦敬则为首。

康鸿达自己作死,非要怂恿着先帝对顾玦下手,却功亏一篑,现在康鸿达一脉彻底地被顾玦的人连根拔起了。

而韦敬则这一派的文臣没有参加逼宫,审时度势,甚至逼宫那日他也没随张首辅、礼亲王进宫,就是不想得罪先帝。

从现在看来,韦敬则的这一步棋走对了,所以,他这一派的人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金銮殿上。

不少官员也都是佩服韦敬则的胆色,此刻方才有些回过味来。

原来如此。

韦敬则分明是要趁着新帝的帝位还没有坐稳,给新帝一个下马威,让新帝知道为君者也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也有几道视线朝站在文臣队首一直不置一词的张首辅看去,目露思忖之色。

张首辅在朝为官多年,年岁已经六十有五了,精力不济,谁都知道他在首辅这个位置上任不了多久了,事实上,去年年初他就曾向先帝请辞还乡,可是先帝竭力挽留,才又留任。

韦敬则是吏部天官,负责官员们的选拔、任免、升迁、调动和考核等,他的权利与地位在内阁中仅次于首辅。

谁都知道韦敬则想当下一任首辅,且势在必得!

而这一次应该是韦敬则迈出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