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就差直说如果新帝登基,必会开恩科了。
其他几个学子也听到了,神情各异,有的惊疑不定,有的忧国忧民,有的为自己的去留感到挣扎。
举子们议论纷纷,而楚令霄全都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着。
不仅是学子们在私下议论,那些朝臣、勋贵、百姓也同样在猜测着,皇帝病得太久了,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确实,皇帝自过年期间病倒后,就一病不起,没再露过面,这两个多月来,早朝暂停,朝政都是由太子主持的。
再加上太医院的太医们一个个忧心忡忡,几乎快把皇宫当家住了,等于是从侧面验证了皇帝的状况不容乐观。
直到三月十六日,年后的第一次早朝才算是重新开启了。
满朝文武再次齐聚在金銮殿上,皇帝久违地驾临宝座,还是一如从前的高高在上。
下方的文武百官都在偷偷打量皇帝,皇帝的脸色极其憔悴,脸颊凹陷,连身上的龙袍都显得空荡荡的,精神萎靡,目光无神,一看就是重病未愈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似的,看得群臣非但没有觉得安心,反而更担忧了。
很快,一些朝臣开始陆陆续续地奏禀,全都不敢说大事,怕触了皇帝的霉头,惹上气坏龙体的罪名。
饶是如此,皇帝也没支撑多久,早朝只到了一半,他就撑不下去了,吩咐倪公公让群臣散了。
“臣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整齐响亮的声音响彻金銮殿,众臣恭送皇帝被内侍用肩舆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