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件事且不论前因,就结果看,是云展不慎出手伤了自己这个父亲,他总该反省一下吧?
可现在看云展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哪里有在反省啊!!
忠勇伯气得不轻,被砍伤的胳膊也更痛了,痛得钻心。
忠勇伯瞪着站在正堂中央的云展,怒从心上起,疾言厉色地斥道:“云展,你真是不知悔改,来人,给本伯请家法!”
忠勇伯眸色幽暗,决心给云展一点教训。
自云展去岁从北地回京后,变化太大了,他仗着有宸王府作为靠山,太放肆、也太张狂了。
忠勇伯不由想到了嫡妻数次对他抱怨云展:“伯爷,我看云展这是翅膀硬了,所以就不把伯府放在眼里了。”
“他这次连过年都没回家,心里还有没有伯爷你这个父亲?!”
想到这里,忠勇伯的面色又沉了三分。
他必须在云展这里建立为父的尊严,必须借这次机会让云展知道他的厉害,让云展服软,一石二鸟。
然而,面对忠勇伯的喝斥,云展依然不说话,不动如山。
他的这种沉默看在忠勇伯眼里,无异于一种挑衅。
忠勇伯更怒,双眼喷火。
云礼与云浩兄弟俩彼此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眼神,云浩等于是把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
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恭敬地捧来了家法,那是一把一寸半宽的竹制戒尺,足有六分厚。
不等婆子请示,忠勇伯就强硬地从她手里把家法抽了过来,冷声道:“今天本伯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