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逸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他已经看透了自己的父亲,对他早没了从前的尊敬,也没关心过父亲回京后的事。
他绝对不要成为像父亲那样只会怨天尤人的人!
然而,在太夫人的心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见楚云逸摇头,太夫人觉得他是因为不知道家里出事了,所以才会不闻不问。
太夫人立刻把楚令霄因为髓香脂害玄净道长炼丹失败的事大致说了,但把原因全都归咎到玄净是如何不怀好意,如何故意构陷楚令霄,最后道:“逸哥儿,你爹是被冤枉的!”
楚云逸依旧没说话,他可以猜到祖母的话肯定是有失偏颇,祖母一向偏帮父亲。
太夫人想到长子就心疼,眼眶含泪地开始打柔情牌:“逸哥儿,你好些天没有回家了,祖母一直惦记你。你就算不回来,也该时时捎个信,祖母知道你没事才能安心。”
楚云逸被她说得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很不孝。他从家里搬出来,照理说,他是该时不时地回家报个平安。
想算计他的人是二叔父和二婶,祖母说不定根本就不知情……
楚云逸摸出一方帕子,透过窗口递给太夫人,干巴巴地说道:“祖母,我以后会常去给您请安的。”
“好,那就好。我就怕你跟祖母生份了。”太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笑了,叹息着说道,“只要有你在,祖母就有底气了。”
“哎,大难临头方见人心,现在你二叔巴不得你爹去死,你爹在天牢里受苦了,你母亲又回了穆国公府,你三叔、四叔也撒手不管,祖母一个人真的快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