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侯府中,不止是楚令宇,连太夫人都已经认定了是他干的,他上哪儿都说不明白,但确实不是他干的。
如果是面对别人,楚令霄会说实话,可是楚千尘会想听到这个答案吗?
厅堂内,寂静无声,只闻得庭院中枝叶的摇曳声。
父女俩的目光相接之处,彼此对抗着,探究着,进行着一场互不退让的博弈。
在满室寂静的僵持中,楚令霄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连带眼珠子也犹疑地转了半圈。
好一会儿,他才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似的押了注,吐出一个字:“是。”
既然做了决定,楚令霄也就变得沉着起来,又道:“虽然没把人送去幽州发配,但你二叔父已经瘫了,是个废人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前途了,也够了吧?”
楚千尘没有回答,她端起了青花瓷茶盅,优雅地喝茶,似在思量,又似是在拖延时间。
楚令霄的心随着沉寂的延长提了起来,忍不住怀疑楚千尘是不是想要反悔。
他的手握住了扶手,正要开口,就听楚千尘漫不经意地说道:“够了。”
楚令霄的眼睛霎时瞪得老大,掩不住心底的狂喜。
“任命文书呢?”他连忙追问道。
楚千尘浅浅一笑:“我这里有两个差事,可以任选,一个是兵部武选清吏司,另一个是内务府堂郎中。”
什么?!楚令霄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