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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尘往屋外看了一眼,望向了皇宫的方向,盼着今上再使把劲,把他自己作死最好!

她忽然感觉袖子一紧,转头看去,就见安乐伸出两根手指悄悄地捏着她的袖子拉了拉,做出“嘘”的手势,让她别出声,同时还欲盖弥彰地看了顾玦一眼,仿佛生怕被他发现似的。

楚千尘有些好笑,弯唇笑,对着安乐歪了下小脸,以眼神问她,什么事?

安乐把一方粉色的帕子递给楚千尘,一手指指那只白色帕子折的白兔子,眨眨眼,意思是,九皇婶,再给我折一个!

楚千尘接过那方粉色的帕子,如了安乐的意,手指灵巧地又折一只兔子。

安乐乐坏了,愉快地拍掌,却又不敢拍出声响,只是摆手势。

她自小长在宫廷,就算不如姐妹们聪慧,却也是会看气氛的,父皇、皇兄们谈正事时,不会喧哗,不会玩闹。

顾玦眼角的余光其实有留意楚千尘这边,只是不动声色。

只要他愿意,可以把他自己武装得完美无瑕。

“乌诃度罗这个人啊,为将,是个将才,”顾玦徐徐道,“可为君,却是个暴君。”

“他刚愎自用,唯亲是举,对内穷奢极欲,赋税征敛繁多,对下施以酷刑。”

顾玦右手成拳,在茶几上随意地叩动了两下,点到为止。

照他看,乌诃度罗才刚刚登基,不想着安内,反而一味暴力镇压,有压迫,就必有反抗,他这个皇位怕是不长远。

顾南谨一边专注地倾听,一边若有所思地思考着,再问道:“九皇叔,那你觉得这一次由谁来当送亲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