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碧泽园见识了那张弓的威力后,他让人满京城地打探了一番,却没有一家铺子说有人来打造过这种弓。后来,他又想到了楚千凰会不会是将弓拆开来,分部件来打造,又让人再去打听,却依然没有结果。
他们已经把京城一带的会制弓的铺子都打探了,连周边几个最近的小镇都去过,一无所获。
这若是在大昊,安达曼完全可以调拨更多的人手扩大区域,他就不信他会查不到蛛丝马迹,偏偏他们在大齐的京城。
这件事陷入僵局。
知道那种新型弓的制法的人只有楚千凰了。
以大齐皇帝的性格,就算现在他同意让三公主与大昊联姻,三公主的价值也已经大打折扣,可以说,楚千凰的价值远远地高于三公主。
安达曼僵直地站立在那里。
在场的大部分齐人本来都以为安达曼会像之前在保和殿那样拂袖而去,却不想,安达曼像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竟是不走了。
不少女眷都是暗暗咋舌,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实在是太过离奇,恐怕连戏本子都不敢这么编的。
安达曼的手一时握拳,一时放开,思绪飞转,眸中闪着混乱复杂的光芒,最后凝结成一点。
“陛下,”在漫长的沉寂后,安达曼再次开口问道,“那陪嫁的媵妾呢?”
此言一出,水阁中的众人皆是讶然,也包括太子顾南谨。
听安达曼这句话的话外之音竟像是要妥协了?!